【西农记忆】张昂和：漫步子午道（二）

　　 　　

编者按：

张昂和，现年93岁，原西农林学系教师，1961年因国家经济困难，学校精减人员而离校，后与夫人谌谟美定居美国。曾参与过学校火地塘林场的发现与创建，此文由作者根据当年相关工作记录回忆而作，首发于知乎平台。在学校90周年校庆之际，特转载编发，追忆校史，砥砺前行。

三、建场决策 劳动锻炼

1.请示报告 学术讨论

回校后得知，院系领导在李穆曹王等四人回校汇报后，初步趋向在火地塘建立教学试验林场。要在听我做详细汇报后，决定创建火地塘教学试验林场。领导授意我起草一篇“西北农学院申请在秦岭火地塘林区建立教学实验林场的报告”我在原初稿基础上很快完成（1979年据赵师汴在北林教材会时说此稿后来成了“西北农学院火地塘教学实验林场”于1958年建场的唯一证据！），然后，由赵师主任与我一同到西安陕西省林业厅，向省厅领导汇报西北农学院在秦岭火地塘林区建立教学试验林场的理由和要求，由赵主任报告并和领导探讨。在问到具体情况时要我做一些补充。我还记得当天省厅是用一辆崭新的小轿车到西安火车站接送赵主任和我。一位年轻女司机很有礼貌地接待，受到赵主任表扬。当天来回。

回校后，系领导要我再返回秦岭与调查队各调查组联系，因为寻找林场的任务已基本完成。新学期即将开始，要安排同学回校上课了。我又一次踏上“子午道”，时值7、8月间盛夏，酷暑难耐，更感“蜀道难”。当日赶到东江口，天已晚只身一人，未带行李，只得寻客栈投宿。很巧遇到林业部调查设计局陈章水工程师（后来在林科院共事），经此找地面调查标地。他教我如何防避卫生昆虫的侵袭。近一年来在秦岭山里我都是背着森林调查队制作的帆布背囊，内装鸭绒睡袋，和一张隔潮保暖的狍子皮，住乡镇所办公室，或在老乡家打地铺。从不在山里客栈住宿，因那里卫生差，都是大通铺，人员混杂，铺盖像是破渔网，这次因为轻装赶路，未带行囊只好将就。

次日，到旬阳坝经营所，与五大队留守人员及森林经营所人员联络，了解各个调查组的工作进度与营帐转移地点，以及各组同学情况。外业结束时间及同学返校安排等。这段时间我不断往返于旬阳坝、火地塘、宁陕关口之间，与各工组联络，和同学见面，进一步了解森林及自然与社会情况。秦岭蛇多是有名的！我独自背着行李自关口行至梁家乡至火地塘之间一处河边小路上，也是“冤家路窄”遇到一条约茶碗粗细约长2—3米的大青蛇盘踞路旁。对面一位挑夫将挑着的盐粮布匹等的重担支架立候，我则手持竹杖站立下方，各距蛇约2米左右，二人都穿草鞋不敢靠近。蛇盘直径近一米，蛇头置于圆盘中央正昂首不停地环视我们二人，三方对峙约数分钟，最终蛇退人进。我趁势向前用手中竹杖（老乡说竹子是蛇舅舅）向蛇打去，但只打到蛇尾，没击中七寸，无济于事。大蛇头也不回地向河边石洞窜去。大蛇出没，说明秦岭雨季来临。这一场惊恐不足为奇。秋雨连绵行动不便（三国时魏蜀交战，魏军为雨所困于此），我披着雨布多次翻越平河梁，踏在长安河岸的“子午道”上，享受着大自然的风光和历史文化社会人文，有时独自观察森林，突降暴雨，湿透全身，就跑到老乡家烤火烘干。

大约8月中，我和同学一同返校。这时，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后称三面红旗）轰轰烈烈开展。学校也要教学科研大跃进，全院召开教学科研汇报大会与科研成果展览，林学系领导和同志们推选我在会上做有关“秦岭南坡森林考察与火地塘教学试验林场选设报告”，并制作火地塘林场仿真模型参加展览（按照航空相片及调查资料用纸浆制作山体地形，手工作小树分色代表不同林分，非常逼真，装入玻璃箱中，希望能永久保存，用作教学实习，但因费用太贵受到批评！），全校师生与相关单位参加会议和参观展览，会后又有小会专题讨论，由于我的“秦岭南坡森林垂直带谱划分”与农学系植物学闻洪汉教授在秦岭北坡调查划分的不同，在林学系主任牛春山教授主持的会议上还和闻教授展开辩论带谱划分问题。一时间院系学术活动很活跃。

一日，忽然领导通知我携带火地塘申请办林场的材料，随康迪院长去北京开会，后来，得知是为参加全国农林院校落实毛主席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要大办农场林场的指示的会议。我跟随院长坐在后面，各校谈办场情况时，康院长介绍西农已有一些农场果园苗圃的基础上，要再开辟一些生产性的农林场， 包括在秦岭南坡火地塘天然林区，创建一个新的教学实验林场的情况。介绍以上资料后补充：那里森林可以满足全部林业专业课、大部分基础课和相关学科教学科研和生产活动的需要，较东北原始林区，南方松杉林区还要优越，请领导支持。

2.下放劳动 大炼钢铁

大跃进三面红旗热火朝天！回校后，院系决定师生下放劳动锻炼，林学系60级一个班同学和有关教师干部下放到宁陕火地塘，结合专业劳动锻炼。要我和几位教师干部提前出发去现场做准备。

大约9月下旬，下放师生从杨陵经汉中乘车至石泉。然后步行到宁陕关口，分别住在学校和民众家，首先到县礼堂听马县长做大跃进动员报告，主要是贯彻“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他说，“共产主义就要实现了，不会老吃白菜豆腐了，吃饭不要钱，还要吃得好？”大家听后很受鼓舞！

支农收洋芋

表演活报剧

吃了一顿好饭后，大家首先分赴各地参加“大炼钢铁”。为实现钢产量翻番，各地第一把手挂帅，宁陕县由县委孟书记亲自指挥督战。我们也见到各种小高炉燃烧着木柴或煤炭火光冲天！地上堆放着的炼钢原材料有矿石，也有铁锅铁器，还看到从远处挑来的庙堂铁瓦等。我们年轻教师被编入一个矿石小组，7-8个人挤在山坡下一间农民的小屋里，轮流上山挑矿石，夜间不能睡觉，要“夜战”！运矿石工作不能停。太困了，有人抽烟提神，我还不会抽烟喝酒，就向别人要一支“伸手牌”烟试试，从此一吸30年，到1988年才戒掉。为扩大影响宣传总路线大跃进的工作。

3.结合专业 学林劳动

去劳动打柴走在原子午道上新修公路路基。

炼了一段钢铁，还要大办林场，山里天气渐凉，队领导请示县委同意。全队师生一早背上行李奔赴火地塘。40—50人浩浩荡荡行军，现代大学生取代古战场的兵马，行进在古老的“子午道”上，过关斩将似的蔚为壮观，成为当时一道靓丽风景，同学们都很兴奋！大约中午时分抵达目的地火地塘，先行的马师傅为大家准备一顿热腾腾可口的午餐，略施休息，大家动手准备晚上住宿，几十口人要挤在林业站的两层楼的木板屋里，楼上3间木板上打地铺，楼下双层木床没有床板，由我亲自带领部分男同学到下面3-4里外的“木竹沟”去砍竹子，扛回来铺在床上，再垫上当地居民支援的干草，称作“土钢丝床”，睡起来也别有风味。一时间，几十人每天吃饭烤火取暖，要烧掉大量木材，我们是学林的，要爱护森林，不能砍伐好木料，只能到远处老林子里去寻找“枯立木”砍伐锯断运回做燃料，这要花费很大的劳力，也是劳动锻炼的重要部分，（见图）。

在木屋前锯木绊子，左火地塘农宅。

吃住安排好以后，就要开展生产劳动和现场教学科研活动，前述伐木锯材（薪炭材），就是一项结合实际的教学，过去学林的人，一生没有在森林里伐过树，不了解伐木也是一种学问和技术，亲自做一下就懂得了。

火地塘地处海拔1600米以上的山区，很快天气转冷，下起大雪，虽然公路已经动工 修建，还不能通车，生活供应发生困难，粮食由人背运可以储存，新鲜蔬菜奇缺。森工单位大批工人集中火地塘一带开始采伐木材，准备公路一通便可外运。子午道上繁忙，供应紧张。这些单位力量雄厚可以从外地补充，我们困难重重。队领导派我和刘续森同志冒着大雪到东峪河一带采购蔬菜，记得我俩从梁家乡向西走十八盘翻山到杨家铺子和碾子坪附近几个村都买不到蔬菜，最后在一个小村找村长动员村民支援我们，才慷慨地卖我们几捆干萝卜缨子，价格很贵一毛钱一斤，还不太愿意卖。天快黑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买下，背起干萝卜缨往回走，翻过山天已黑，雪大路滑，弯路坡陡十分艰难，刘续森同志虽年轻，但没走过这种山路，几次要跌倒，直喊可怕！回到队上，大家盼望好久的蔬菜，竟然是一筐子干萝卜缨，很扫兴！很可怜！我们的年轻同学们，每天就靠一斤定量粮食缺少蔬菜油水，肉蛋更稀少。有人开玩笑说：“去找马县长要回白菜豆腐吧！一冬天艰苦度过。”直到来59年开春，由农学系下放的潘老师带领同学在河边和路旁开垦种植白菜青菜，和采挖山里野菜，补充好转。不久西万公路开通，虽未完全竣工。但可临时部分通车。由管理员努力从西安汉中调运副食才得以改善。

4.院长视察 拍板定案

天气渐暖，西安至宁陕的公路已畅通。忽一日，康迪院长率院系领导乘吉普车来到火地塘，看望这里的师生，检查劳动锻炼队的工作。他们不顾疲劳特地要亲自登山入林看看久闻的火地塘森林，队领导要我带领大家进入火地沟考察，一行11人沿着清澈的溪流踏着长满苔藓忽断忽续的山坡石径穿行在荫蔽的林间，呼吸着清新的森林氧气，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溪水中的游鱼和大鲵（娃娃鱼），两岸和山上高大的油松、光皮桦和稀有树木红豆杉、水青树、望春花、连香树，山坡开花的灌木林下萌生的野花草，很清新奇异。走了约一个小时还不到全沟的三分之一的路程，人们有些累了，就在路旁一处透光的干沟石坎上坐下休息（见图），队领导要我向康院长介绍，我用航空照片，指好林子在沟的中上部，有云杉冷杉铁杉和红桦等典型林分，问要走多远到，还要1—2小时，院长说不要再走了，这一段看到得就很好，在关中农区是看不到的。

前排左起：锻炼队指导员习仲喜、林学系党总支书记秦步玉、康迪院长持竹杖者、院办人员、森林经理室曹观方、院办人员、锻炼队队长邱明光，后排左起：笔者、院办人员、树木学教研室曲式曾。锻炼队支书王伯长老师摄影

         向康院长报告火地沟森林                

 

康院长批准新建砖楼

建场早已决定了，院长亲自来看，眼见为实！进一步落实，院长走后不久，在原木板楼前面开始动工兴建一座全新的砖木结构二层楼，证实院里要建火地塘教学实验林场的决心。由宁陕县工程队施工，从后边的沟里采伐几棵大油松做梁柱和楼板。在大跃进精神下新楼很快建成，解决了当时师生住宿办公和上课的需求。

立即动工

四、现场教学 科学研究

1.大办工厂 土法上马

这次到火地塘来了各个专业课和基础课老师，门类很齐全。教学也打破原有次序，干一样学一样，边做边学。

例如贯彻“大办工厂”号召，土法上马，办起了“木材干馏”厂、桦皮焦油厂等，使用弯曲不成材的栎木或桦木，制作木炭或焦油等物质以点带面学习木材学和林化课程，由森工课薛七存老师指导（见图）。

土法上马打办工厂，炼桦皮油

又如华山松锈病和小蠹虫的调查与防治工作，带动森林昆虫学与森林病理学课程的教学与研究，进行周家喜奥恒毅等的老师指导。基础课有测量学沈婷，生物学潘老师等。

森工、林化、森保等课相继结合现场和课堂上课进行教学。森林生态结合森林与土壤、水文、气候等由刘康烈老师指导。树木学也结合实际开展学习曲式曾老师指导。

2.主任出马 遍地开花

春暖花开，林学系主任著名树木学家牛春山教授带领几位老师乘车来到火地塘，称赞火地塘自然条件好，树木植物种类多，老先生向我们讲述秦岭树木如数家珍。还记得他讲蔷薇科灌木“救兵粮”救了断粮挨饿士兵的故事，很有趣味性。随同的几位年轻老师王明昌、何全华、马多士则在几条大沟来回奔走不停采集和翻晒标本。测树学教学有刘光儒老师王慧芳。下图：标准木、解析木、航片判读野外识别。

当年创建林场的目的，不只是为了采集几个标本，抓几个蝴蝶昆虫，也不是到这里游山玩水看看风景，而是要教育学生会真刀真枪从事林业生产和经营管理森林，实行教学、科研、生产三结合，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许多优秀人才从此走出！

标准木量测，后立记录人游先祥同学现为北林博导。

锯解析木圆盘  

量测年轮

野外航片立体判读

3.栋梁之才 不期而遇

从57年秋至61年秋四年时间里，我接触过58届到62届上下五班林学专业学生，有课堂作业、野外实习、寻找林场和劳动锻炼等。在辗转时间里，同学们当中有人已成了教授、博导（左上图站立者游先祥同学和唐季林同学前演剧左），有人成了研究员（游彭士省林科院研究员政协委员）、试验站主任（陈楚莹教授，中科院会同站主任五十年科研成绩硕果累累），有人当了院长（李广毅教授西北林学院院长），有人成为重要项目的主持人（赵士洞教授科学院研究员全国生态国际项目主持人）等，他们都经过火地塘的洗礼，为国家做出了很大贡献的国之栋梁，在国内外不同场合不期而遇，他们都还记得母校的老师，令人感动心暖！

4.森林经理 大有可为

森林经理学则与森林经营、森林航测等由曹观方、李玉明、严淑珍、刘续森和我一起在实践中进行。

（1）准备工作

首先，通过林业部调查设计局里老同学的帮助，申请到复制多套火地塘的航片（比例尺5万分之一）和放大（万分之一）， 同学分组，每组一套航片，在前经理对三级森林经理调查的基础上，按一级森林经理要求划分林班和小班，最小小班面积不到一公顷。印制小班调查卡片，和调查用仪器等。

（2）外业调查

学习使用各种测树测量工具包括角规测树法观测，和设置样地实测，记载各小班林分各项因子，并提出小班的森林经营方针和措施，供内业设计参考。系统讲授森林经理学和森林航测判读，紧密结合教学生产科研，为火地塘教学实验林场森林经营规划提供科学依据。

王慧芳在测树高

曹观方教授指导同学调查

（3）森林经营设计

应用调查材料编制森林调查簿，林相图，统计表，用小班经营法进行森林经营设计。依据经营方针将各项经营措施落实到小班。

教学实验森林经营方针为：林业教学、科研与林生产三结合。其内容包括：

A保护珍贵和典型模式林分，用作科学研究和教学观摩的稀有典型的云杉林和北部山顶完整的模式秦岭冷杉成熟林分，上部铁杉林，中部，陡坡典型油松林、华山松林，含有珍贵树种的林分或地段，如国家保护树种红豆杉、水青树、连香树、领春木等，禁止采伐。

B森林采伐更新科学试验，选择在分布广泛的森林类型，面积较大小班林分，划分一定部分面积林分，设计科学采伐方式和更新方法的试验，如分布面积较大的红桦林，红桦铁杉混交林；华山松、油松、锐齿栎、山杨桦木等混交林等小班内，划分保留区，试验区，进行不同强度择伐，渐伐、伞伐等，经营性采伐更新试验，设固定样地定期观察记载测量。

C中幼龄林抚育间伐试验规划，对锐齿栎萌生中幼龄林、松栎混交幼林，和散布的阔叶混交林分小班，进行不同强度的间伐试验，定期观测。

D林分改造试验，对低疏密度幼中林，多代萌生的矮林等低生产力林分，进行复壮和更换优良树种改造（保持原生态，不用外来树种）；

E人工造林和促进天然更新试验，

F华山松大小蠹虫和五针松锈病的防治试验，

G设计小型林产品加工厂，处理木材和林产品；

H各项试验效益评估，

（4）用“检查法”调整森林结构与经营规划

在以上小班区划调查和初步设计基础上，按自然条件、经营方针与措施，归类进行汇总规划，以进行长远的连续经营与结构调整。

以上第一至第三步基本完成。剩下第四步要经森林经理会议和学术讨论审议等，因故搁置未能按期进行。

5.有待探讨的问题和猜想（野外随时听到想到的记下，未加研究整理，怕忘记，作为素材，留作参考）

（1）森林历史：古代，近代社会变动，战争（如清末回民战争），饥饿（马铃薯晚疫病“烂洋芋”）等，与森林演变。可能战争时，关中各地人进山避难，后来主食洋芋得晚疫病，民无食而迁离。火地塘民谣：

住在老跁边，抽得兰花烟，没有被子盖，盖着包包菜，

点着松明灯，烤得冈柴火，喝着山沟水，吃的洋芋果。

（2）森林文化研究，包括：社会文化变迁与森林演替，秦岭地理与森林文化等。

（3）森林生态系统，暗针叶林研究，边缘带，地质气候变化

（4）森林演替规律，红桦铁杉林经营研究

（5）华山松林经营，生物、生态、管理，病虫害生物防治和综合治理（锈病，小蠹虫、茶藨子、松鼠，鼯鼠、黑熊、人类活动等因素）；

（6）野生动物研究，当地民谣说：“香子奔尖，麂子奔洼，麻羊子出来斜里蹽……”各地猎人说法不尽相同，有一种东西各地传说都有的动物就是“彪”，火地塘人说，彪很大连头带尾三丈六，能跳过山涧，西部说得没有那么大，但能叼着大牛行如风。彪就是体型大的“秦岭虎？”（华南虎变种？待研究！）据说最后一只1964年在佛坪**，虎肉吃了，虎骨卖了，虎皮存博物馆！

（7）中草药调查研究，秦岭药材多是有名的，火地塘中医比其他地区还多很多珍贵药材的质量高，如天麻、贝母、党参等。

（8）秦岭冷杉传统采伐加工利用，1958年常见到子午道上有人肩扛着棺材板翻越秦岭运往西安和关中一带销售，一副棺材板要分两次扛运，是冬季在高海拔原生林二人选优质大径冷杉采伐解板架晒经春夏干燥（是否择优砍伐），雨季前人工运出销售（有照片存系）。

（9）过伐林调查，森林恢复措施研究；

森林皆伐迹地

松栎林中坎松明子

（10）森林水文研究：森林采伐，水土流失，与汉水长江水文变化应予研究，曾通过在“武汉长办”水保处研究人员，复制一份汉江水文变化的研究资料，为以后此项研究做准备。这项研究的重要性，已为后来长江水灾频发所证明。

（11）地质变迁与森林发展，树木遗传种质变化，引种驯化与生态环境问题 。

（12）冰川遗迹：石河，u－谷，角峰、冰斗，冰坎、冰石：步行从沙沟东江口至旬阳坝右侧见数条大河沟布满大小形状相似的石块，与太白山的石海石河相同；火地沟顶与平和梁上衔接处有一个相当大的天坑（约百米方圆，20—30米深）不存水，大雨时水成涌泉流入周围河谷，曾于雨季见一股泉水自该处流淌到旬阳坝至平和梁的登山路上，说明该天坑可能是小型“穿透型冰斗”？冰坎、u－谷等地貌在火地沟林区一带亦可见到？冰川与森林发展变迁研究。

（以上问题仅仅是当时在野外工作时偶尔观察随时联想到的，未加深入思考和研究探讨，因恐记忆不好遗忘，试做记录留为参考。）